苗圃劇里劇外皆成戲 “宮廷表演藝術家”貴妃多姿
中國藝人網(wǎng)訊progressivejournal.com影視劇和現(xiàn)實的區(qū)別之一即大層面上的善惡分明,《鶴唳華亭》也不例外。劇中多數(shù)角色都表里如一、從始至終地表達著自身的訴求,皇帝“會當凌絕頂”的姿態(tài),太子“上下求索”的迷惘,齊王“身處其中而不知”的天真,中書令“孤注一擲”的野心……各盡其職,忠于自我,不論善惡自有一番酣暢淋漓。唯有貴妃趙氏,卻是個例外。
趙貴妃是苗圃在熒幕上飾演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反派角色,這個反派讓她體會到“表演”并不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,為角色設計一千種表情,而情節(jié)卻告訴你不能演角色自己,她要把自己藏起來,只做此情此景合理合節(jié)之舉,說此人此事合情合轍之語。
她是身居高位的寵妃,也是身不由己的戲子,依靠著皇帝的寵愛和齊王的孝心度日,自身沒有力量,所以只能順應著別人的心意存活,帶著不為人知的清醒和捕風捉影的自欺欺人。苗圃自己總結,這個人物就是守禮。守禮真的是難以被質疑的鐵標桿,做的事都是能做的,不能做的就求別人做。努力不被發(fā)現(xiàn)犯錯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就認錯,認錯也被抓著不放就求情。
在太子面前,她是溫和疏遠的后母;在齊王面前,她是慈愛溫柔的母親;在皇帝面前,她是柔弱嫵媚的妾室,甚至于安撫兒媳,寬解下屬,趙貴妃清醒地扮演好每一個角色,恰如其分,八面玲瓏,唯有她自己的本心,像個無關緊要的裝飾品,被大隱于宮院深深之中,就像她出場的字幕——貴妃趙氏,整個故事里她連完整的姓名都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不知道是創(chuàng)作者刻意為之的一則寓言,還是在男人的故事里,她不確定是否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茶馬案伊始,皇帝問責,趙貴妃在圣怒的第一時刻,白衣玉簪,素凈地跪在殿門請罪,她的每一個反應,每一句措辭都隨著皇帝的態(tài)度斟酌調(diào)整。皇帝不留情面地駁斥了,要她神色俱下地認錯求情,就給你杜鵑啼血痛哭流涕,不夠再加上“一死以謝其罪”,你想我是什么樣子我都給你。像這樣的“宮廷表演藝術家”都淬煉于不可說的命運,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”,誰又可掉以輕心。
慣于塑造正面形象的苗圃,并沒有以傳統(tǒng)的方式來詮釋一個心機重重的寵妃,她把她分解掉,在不同的對象面前站住了“千面一心”的貴妃。在之前的采訪中苗圃就提到,無論是演員本身還是劇中角色,都有復雜的多面性,從不同的人嘴里去聽哈姆雷特,能聽出個一千零一夜的傳奇。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里,當好一個守禮的趙貴妃,苗圃算是恰如其分。
據(jù)聞苗圃在《鶴唳華亭》之后又在于正監(jiān)制的新劇《大唐女兒行》中再次扮演長孫皇后,從寵妃到賢后,苗圃專業(yè)的“善變”甚是令人期待。